要怪,就怪那个戴口罩的神经病!
虞叶好一只手握拳,另一只手的手背在嘴唇上胡乱抹了好几下,擦得嘴唇充血嫣红,比平常还要更有气色,本人却浑然不知,还在咬牙切齿地发火:“别让我逮到是哪个!我杀了他!”
他发了好大一通火,向空山却没接茬,于是有点疑惑地望过去,才发现对方竟然罕见地在跑神,看上去失魂落魄的,怪招人可怜。
小虞那点恻隐之心又开始蠢蠢欲动,浑然忘了几分钟之前自己还恨不得和对方打一架,像棵墙头草似的,一吹就倒,很没原则地想:看向空山这样,好像也不太像是个gay吧。
他的想法瞬息万变,不多时,就傻了吧唧地又放下戒备心,拍了拍向空山的肩膀,宽慰似的说:“别不高兴了,咱俩努把力,争取把那个人给找出来。”
向空山被肩膀上搭着的那只手拍得回过神来,忍不住问了一句:“……找出来然后呢?”
虞叶好狞笑:“把他的脸给按进马桶!”
“……”
向空山难以自抑地为柯文曜打了个哆嗦。
他有意岔开话题,于是领着虞叶好往一侧走,一边走一边说:“太晚了,我先送你回家。”
虞叶好下意识想拒绝,但对上向空山夜色下黑亮湿润的双眼,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怔愣的片刻里,他又看见向空山低垂着眼帘,好委屈好可怜地说:“那可是我的初吻。”
他来不及思考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先下意识回了句:“那还是我的初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