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空山和他一起慢慢地走着,停顿了片刻,又说:“我从三岁时候第一次被邀请去玩过家家的时候就在心里发誓,我的初吻一定要献给我的初恋,要花前月下,再怎么着也得俩人在雪地里放烟花,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
“那你可能实现不了这个愿望了,”虞叶好冷酷地回答,“市区禁止燃放烟花炮竹,涟城也不下雪。”
向空山很可怜地说了声:“哦。”
虞叶好不理他,他抬眼偷偷瞥了一眼,然后小小声地叹气:“哎。”
“……行了啊你。别搞得像只有你吃亏了一样,你怎么不说我初吻也没了呢?”虞叶好斜着眼看他,嘀咕着继续说,“我还打算等到和青青见面的时候——”
向空山顿时整张脸都耷拉下来,他重重地从鼻孔里出了声气,敢怒不敢言,又说了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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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空山一路把虞叶好送到小区门口,两个人道了别,默契地谁也没提例如之前上楼坐坐之类的邀请或要求,虞叶好站在保安室旁边看向空山慢慢地走远,一转头,才卸了力道似的,肩膀倏然垮了下来。
他就这样有点沮丧地敲开了家里的门,迎着叶欣关切的目光,牵扯了一下嘴角:“妈妈,我回来了。”
“哟,这是谁欺负我们好好啦?”
虞新知也在家,随口这么一问,谁料虞叶好像开了闸的水库似的,眼泪倏地掉了下来。他捂着脸,很崩溃地说:“爸爸,我不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