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墨的手触碰到了剑柄,微微用力,正当剑要出鞘时,却忽然卸了力,手掌无力地垂了下来。
到底还是没有动手。
“混账东西。”他低声骂道。
郁柏澜笑了。
他想,他知道答案了。
得到答案的他更加肆无忌惮,冲淮墨笑了笑,尾音上扬,带着一股得瑟劲儿:“怎么,舍不得了?”
又问了一遍:“你是不是喜欢我,淮小墨?”
紧接着,又重复了一句:“你喜欢我。”
“嗤,”淮墨冷笑一声,别过头,“我讨厌你。”
“嗯?”
“全世界我最讨厌你。”
“是是是。”郁柏澜松开他。脸上挂着笑,“你最讨厌我。”
淮墨没有看他。
郁柏澜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什么这么兴奋,他觉得胸口处好像藏着一把火,他要是不把这火排出去,整个人都不爽利。
可他俯下身,看到了淮墨窘迫的神情,便明白,自己该停了。
点到为止啊郁柏澜。
他这么告诉自己。
在逗下去,淮小墨就该生气了。
不能把人逼急了。
此时的郁柏澜感觉自己好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想起昨晚的事也不心虚了,甚至有些庆幸。
他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他对淮墨,早就有了不一样的心思。
他躁动啊,他现在憋得慌。
可他还不能闹淮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