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寒阅觉得他傻透了,理直气壮、奶凶奶凶地回答他。

——“亲我呀。”

岑淮酬心中巨震,竟不知作何反应,眼见卫寒阅又要逃,他连忙俯身,将唇轻轻印在对方眉心处。

全程围观的小克:“……”

它几乎尖叫:“喵嗷嗷嗷!”

【阅崽你醒醒他是岑淮酬不是顾趋尔!】

卫寒阅:“……”

瓷勺已经递到唇边来了,他佯作镇定地饮了一口,下一刻便被苦得皱起了脸。

药味浓得冲人太阳穴,他忍耐少顷,终是趴到床沿猛地咳嗽起来,惊得岑淮酬急忙搁下碗给他顺气。

一顿猛咳使得卫寒阅本便不清醒的脑袋更昏沉了。

岑淮酬拿指腹拭去他眼尾沁出的泪水,卫寒阅使不上劲,却软绵绵地搡开少年的手,无声地抗议。

口中蓦地被塞进一匙香甜细腻的液体,卫寒阅默了默,咽下去后忍不住问道:“给我喝的什么?”

“紫云英蜜。”岑淮酬答完,又喂他喝了半匙。

衡都自然也有花蜜,可大多经过四五道转售,不及岑淮酬直接从养蜂人手中购得的新鲜,卫寒阅尚未餍足,便听岑淮酬讨价还价道:“喝一勺药,喝一匙蜜。”

卫寒阅天人交战一瞬,争取道:“一勺,两匙。”

“好。”

艰难地喂完一晚药,岑淮酬又探了探他的胃,察觉仍是发凉,便右手贴胃给他暖着,左手一下下捋顺他如缎的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