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寒阅见她不气了,也放下心来挽住她胳臂与长辈撒娇道:“没什么要紧的……就是想姑姑了。”

卫槐露似乎仍是凶巴巴地作势要拍他手臂,可落下来的力道却轻飘飘的,道:“你老实与姑姑说,半年来一声招呼都不打,跑哪儿去了?”

卫寒阅自不可能与她道系统之事,便只含糊其辞,言自己去了裕州,在岑淮酬家中住了段时日,又被顾趋尔接回来。

卫槐露如何能不知晓他并未和盘托出,倒也不曾打破砂锅问到底,只太息一声道:“你长大了,有事瞒我,我不逼你,只希望你珍重身体、平平安安的,明白吗?”

卫寒阅视她为娘亲,心中自然触动,道:“阿阅省的,姑姑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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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卫槐露离了拣月殿,顾趋尔急忙足下生风奔上楼去,刚进了卫寒阅卧房,阿凫便领着岑淮酬入内来。

卫寒阅斜倚着鸾鸟纹锦面迎枕端详身前的《石室仙机》,小克一只前爪在后头撑着书脊,另一只前爪按着前头书页,卫公子读罢一页便惜字如金地说声「翻」,小狸奴便兢兢业业地揭过一页。

顾趋尔:“……”

岑淮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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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张相似度极高的脸乍然出现,卫寒阅恍惚了一刹,继而十分偏心道:“陛下回吧,岑淮酬留下。”

顾趋尔望着他,固执地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