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处有一枚青色飞鹰形胎记,并不醒目,却是对他身份的最大佐证。
幸而有这枚胎记与这张脸,否则验不了dna,岂非只能靠亲生兄弟都未必相融的滴血验亲?
“今上应是你一母同胞的兄长,你这胎记……昔年走失的先皇嫡次子臂上也有一枚。”卫寒阅语气稀松平常道,仿佛面对的并非天家流落在外的血脉。
岑淮酬并不挂心自己的来历身份,只是近乎于了然地问道:“这便是你去小桐村寻我的原因吗?”
卫寒阅轻轻闭上眼「嗯」了一声,又梦呓般咕哝了一句道:“好冷。”
第10章 脸盲的乐师(10)
“那明日……你不要看。”
岑淮酬立时紧张起来,这屋中地龙烧得极旺,他仅着单衫都险些被热出薄汗,可卫寒阅将自己团在被子里仅露半张脸还嚷着冷,如何不教人悬心?
他扣紧了卫寒阅沁凉的五指道:“我上去为你暖暖?”
见对方点头并戳了戳小克命它圆润地滚开,岑淮酬便轻车熟路地除了鞋袜,一如在小桐村时那般上床将卫寒阅搂进怀里。
一钻进衾褥间,岑淮酬便察觉此处较之床外温度更高,四五个汤婆子塞在里头,可他拥抱卫寒阅时,仍然如同陷入一团捂不热的绵软新雪。
身体每况愈下,才会愈来愈受不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