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落襟楼时已然又过了五日,卫寒阅险些将岑淮酬自鬼门关走了一遭这茬抛之脑后,回了房便又甜甜睡了一觉。直至小克提醒他岑淮酬接旨后进度条已至80时,方想起来岑淮酬很吃了一番苦头。
在外数日,墙上的消寒图未能及时填,卫寒阅便无意再续,甫一推开门,便见到岑淮酬站在外头,也不知守了多久。
秘术所造成的痛苦甚巨,因而不过短短数日岑淮酬便明显瘦削了一圈,可恢复的速度亦是超脱常理的。
因而现下卫寒阅望向岑淮酬左脸时,黥面之处已然光洁如初,他几乎分辨不出面前之人究竟是岑淮酬,还是顾趋尔。
卫公子甚是满意,懒懒地将下巴往岑淮酬肩头一搁道:“好累啊,进来给我按一按。”
这几日他的腰都快断了,顾趋尔虽也晓得替他按揉,可到底及不上自小习医的岑淮酬。
少年随他入了内室,卫寒阅趴在床上,岑淮酬将手搓热后便贴上了他后腰,手法娴熟地替他按摩起来。
卫寒阅舒爽地眯起了双眼,双手百无聊赖地揪着床幔的流苏,又打开床头的剔红堆彩匣,将小克素日爱玩的十余个五颜六色的毛线团一字摆开,左手拍过来,右手再推回去。
小克:“……”
【喵喵喵到底谁才是小猫咪?】
“这几日你受苦了,做得很好,”卫寒阅被揉得气血活络,双靥飞红,望之面若桃花,道,“我可以予你奖励,有什么想要的?”
腰上轻揉的大掌顿了顿,岑淮酬缄默少顷,似乎下定决心一般道:“我想阿阅……教我接吻。”
把玩毛线团的动作停了停,卫寒阅撑着手肘翻身坐起,倚靠着床头看向床尾的岑淮酬,方才听声音尚算平稳。
可此刻面对面便发现对方双耳充血,色泽如同半熟的洋李子一般。
卫寒阅兴致盎然地观察他这副局促情态,许久后方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近前来。
岑淮酬挪过去,继而便被卫寒阅捧住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