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角的小克十分明智地几步跳下床蹿出了窗。

美人眼波如水,自上而下一寸寸在岑淮酬面上淌过,而后他轻笑了下,道:“你可知道,四年前顾趋尔也与我说过同样的话?”

稍作停顿后他又补充了句:“连神态都一般无二,我都要恍惚了。”

世间无人能够忍受心上人当面说自己与对方的旧情人一模一样,岑淮酬也未能免俗。

他有些慌乱地辩驳道:“我与他不一样……”

“我知道,”卫寒阅并未因他的激动而受到影响,话音仍慢吞吞的,“我分得出你们两个。”

他并未否认,岑淮酬心头那簇焦虑的火却霎时间颓靡下去。

一样的。

我与他,甚至其他容貌全然相异之人,在你眼里……并无不同。

卫寒阅的唇便在此时贴上了岑淮酬的。

薄、软、凉。这是岑淮酬最初的感受。

冷木樨的香气有如实质地沁入岑淮酬嗅觉之内,卫寒阅指尖甚至仍若有似无地揉捏着他几乎烫得起火的耳廓,他便如此被对方玩弄于股掌之间。

“乖狗狗,”卫寒阅的声音轻如悬丝,携着无限引诱意味道,“张嘴。”

湿软的红舌探入,岑淮酬仿似尝到了桂花糖的甜味,并平水珠茶的浓醇苦香,他晓得自己此刻的表现委实糟糕极了,卫寒阅那般得心应手,可他从头到脚都是僵硬的,榆木疙瘩一般茫然地攒动着喉结。

他终是反应过来自己该予以回应,笨拙地学着卫寒阅的动作去追逐那灵活的舌尖,他确然是个聪颖的学生,几个来回便能跟上卫寒阅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