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寒阅扯着她衣袖轻晃道:“姑姑,闷了一冬太难受了,再这么闷着,不染风寒我也要有旁的病症了,姑姑便带我去罢。”
卫槐露被他磨得没法,只得瞋他一眼道:“罢,带你去,只是得多添衣,如若你有半分不适,姑姑立刻送你回来。”
卫寒阅忙小鸡啄米一般点头,乖得不行。
二人轻车简行,只带了阿凫与卫槐露的贴身侍婢,向槊郡辘辘而去。
同日,敏德长公主出游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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槊郡。
风雪终于在申时止息,卫槐露被卫寒阅哄着喝了盅加料的参汤,阿凫与那侍婢的饮食中亦添了药,足够三人昏睡数日了。
亥正二刻,一人身形清瘦,姿态猫儿般轻盈,一抹流风般自卫氏别院后门飘了出去。
千里居本是陋巷里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车马行,近日雪灾闹得生意愈发不景气,掌柜本已吹了灯预备打烊,可合上门扇之际却被一只明明如月的手拦住。
“一匹名驹,脚程够快,雪路奔驰能坚持三日夜不休即可。”
掌柜的望着掌心里沉甸甸的金锭,又猛然望向这位慷慨的主顾,只见对方披着雪白羔裘,肩颈挺拔,长身玉立,怀里还抱了只小狸奴,只是面容被帷帽掩住瞧不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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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都、槊郡、宛郡三城相邻,星夜兼程三日即至。
东方欲晓,宛郡城下。
一人一骑踏雪疾驰而来,守军急忙拦阻道:“城门戒严,非公禁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