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寒阅身体极度孱弱,故而卫槐露为免横生枝节,在他四岁前从未将他带出门,直至数年求医问药终于令卫寒阅身子有了起色,这才领他来侯府玩玩。
小病秧子瞧着比同龄人更小一点,七岁的大哥哥司抒臆觉得自己一手便能将他拎起来,像拎一只瘦弱的小猫崽。
卫寒阅也确然如小猫崽一般优雅娇气,还喜欢玩毛线团呢。
司抒臆与小病猫分坐罗汉榻左右,卫寒阅推过来,他便任劳任怨地推回去,这样的游戏于他而言本该很是无趣,可又全然生不出要撇下卫寒阅自己去练剑的念头。
看一眼卫寒阅奶唧唧的小脸,司抒臆心下暗叹:怎么这样枯燥单调的游戏,他倒离不开了?
卫寒阅其实也并非如此热衷于推毛线团,他更喜欢与自己对弈,抑或与卫槐露对弈。
然而来时卫槐露特特叮嘱他这个哥哥是傻子,不会对弈,要玩些简单的,卫小郎君这才勉为其难与他推毛线团的。
偶尔卫寒阅一不留神没掌握好力度,毛线团滚下罗汉榻,一路滴溜溜去了门边。
他便抬起眼来懵懵地望着司抒臆,全然是等着人去给他捡的模样。
司抒臆:“……”
罢了,小奶团子那么点一只,步子又慢,到门边得半天呢。
司大世子个高腿长,自然而然地包揽了捡毛线团的任务。
——
这一日午后司抒臆正于院中练剑,卫寒阅坐在门前春凳上乖乖看书,间或瞥一眼摩由逻开屏似的司抒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