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开了春,卫寒阅手边御寒的衣物与衾褥俱无,这副身子在这阴风阵阵的牢里住一晚非得落下病根不可,穆隐深立时便反对道:“那今晚你……”
话音未落他眼神一变,惊疑不定道:“难道他……”
“绿芜山剿匪已毕,五日前召他回京述职,倘无意外自然今夜便到中州。”
穆隐深登时便竖起浑身的刺,仿似一头御敌时高度警觉的狼王,锁眉道:“你要见他,所以赶我走?”
他颈侧青筋都凸出来了,卫寒阅觉得有趣,便拿薄软的虎口磨了磨,未料穆隐深几乎难以自持地吸了口气,卫寒阅连忙见好就收地松开手道:“你也晓得他那一点就着的脾性,我若不及时摁住他,他非得把大理寺掀了不可。”
穆隐深不以为意道:“掀了岂不正好,免得你放着高床软枕不睡,跑来自讨苦吃。”
卫寒阅「啪」地拍了下他脑门道:“少罗唣,快点腾地儿。”
穆隐深皮糙肉厚,被他拍一下连点印子也不见,只将他双手拢住,果然这一会工夫便冷得寒玉也似。
男人闷声问道:“我与他……哪个更入你眼?”
卫寒阅自有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能力,轻飘飘道:“他脾气那样暴,我自是更欢喜你的。”
穆隐深晓得他的甜言蜜语九伪一真,却每每甘心入彀,问道:“当真?”
卫寒阅面无表情地抽出手道:“再不走我便更喜欢他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