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寒阅失笑道:“倒让我想起从前了。”

战火纷飞的时候,他上城楼督战,作战间隙将士们都坐在城墙内侧休息,他也有些体力不支,只是因嫌城墙污糟便不肯席地而坐,可将士们都在旁边,说出来难免显得矫情,便只强撑着站立。

穆隐深上来时心疼坏了,当即解去浸了血污的铠甲,将内里的外衫褪下来翻了个面给他垫着,将士们都笑,说卫先生可真是将军的宝贝,定要护得干干净净的。

穆隐深自然也记得,一时几乎难以控制情绪,道:“从前那样艰难我都能护住你,为何现在我权力远胜从前,你却不需要我了?”

卫寒阅顺势坐下,朝穆隐深招了招手道:“来。”

穆隐深在他身前蹲下,宛若一只蔫头耷脑的大型犬。

卫寒阅将双手搁在他头顶,顺着下滑至他耳根,又捏了捏他耳垂。

穆隐深从来不堪他撩拨,这么些年还是一碰脸就通红,却又舍不得挣脱,只会闷声道:“你又作弄我。”

卫寒阅两只虎口钳住穆隐深颈侧,仿佛要扼死他一般,可穆隐深不闪不避,甚至将身子又向前挪了挪,以避免卫寒阅伸着手臂累到。

卫寒阅两根拇指在他颈上摩挲着,穆隐深浑身都绷紧了,卫寒阅见状便愈发起了逗弄之心,揶揄道:“难受?”

穆隐深抿了抿唇,他明明知道自己……

卫寒阅便笑道:“找太医开方子治一治如何?”

穆隐深身子不由自主地愈凑愈近,钢铁似的膝盖贴着卫寒阅胫骨,仿佛解痒一般轻轻地蹭:“没什么好治……也治不得。”

卫寒阅视线朝下一掠,见他衣袍都变形了,不禁感叹这效果可真是立竿见影,踢了他一下道:“乖乖回去,给我准备些长住的物件,这「凉风至,白露降,寒蝉鸣,鹰乃祭鸟,用始行戮」,我还有得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