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寒阅一句毕后便迟迟不开口,只取了盏麻姑茶似要润喉,卫辘轳与穆隐深掌心渗汗,站也不敢站了,屈膝缓缓下跪,双手交叠置于身后,一副听凭处置的驯顺模样。

卫寒阅将碗盖拨了拨漂浮的残茶,垂眸笑了笑道:“二位可过瘾了?”

卫辘轳小心翼翼地捏住他长裙的一角,忐忑道:“阿阅……你别气,都是我的错。”

卫寒阅啜了口茶道:“都出去罢,你二人吵得很。”

似乎预知了这俩人不会轻易答应,又补充道:“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有碍观瞻。”

“呃……”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穆隐深与卫辘轳只得耷拉着脑袋起身。

可卫寒阅倏尔出声:“穆隐深。”

穆隐深刚起了一半,闻言立刻膝行至他身前,卫寒阅端详了下他这张面目全非的脸,指尖逡巡半晌,方点在男人相对干净的人中处。

他指尖靠近的刹那,穆隐深便嗅到了甜粥香、清茶香,以及他身上独有的冷木樨香混合而成的诱人气味。

穆隐深哪里抵挡得住,情难自禁地愈凑愈近,眸中痴迷几乎凝成胶质,黏在卫寒阅身上死都不愿分离。

他那副被卫寒阅碰一下便恨不得将自己扒光的下作模样,以及卫寒阅对他的亲昵态度着实刺痛了卫辘轳的眼,男人仿似局外人一般黯然地掀帘出去,又听卫寒阅追来一句道:“别在外头候着,滚回自己府里。”

穆隐深尚未来得及幸灾乐祸,便察觉卫寒阅施施然收回指尖道:“你也回宫。”

——

卫寒阅正拿绢帕拭手,便听外头传来小声的「喵喵」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