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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须得将皇帝从金銮殿上拽下来。

我开始表面纸醉金迷,暗中培植势力,而皇帝虽然荒丨淫无道,却很注重手中权柄,因而夺权不便太过急迫,唯有耐着性子徐徐图之。

君王失德,宫里的日子也难过,我知道有些宫娥司宫悄悄卷了金银细软逃了,却只当被蒙在鼓里。

我本便不需要谁伺候,至于皇帝,他还是早些入土为安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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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我依旧传人奏乐,曲调呕哑嘲哳,全无宫廷水准。

我按着亡国之君应有的举止,第十二次命一位老太监去寻六位尚未弱冠的小司宫来比武与我瞧,我以为这一次与前头的十一次相比不会有任何区别。

可最左边那位小司宫……身手俊得我无法不注意。

巧士冠将脸遮了大半,他又侧身对着我,是以我并不晓得他生得什么模样,只瞧得出来身形比其余人高些,却又格外纤细些,肩背也较其余几个更修长笔直些,不似宫中惯于点头哈腰、常年躬身的奴才,倒像个穿了司宫服的小公子。

枯燥如死水的生活乍然起了丝涟漪,我怀着一点卑劣的心思,放了殿中所有人,只命他一人上前,他似乎连伪装都不屑,并不向我行礼,好似一只高傲的小天鹅。

这哪里是小司宫该有的姿态,他说自己名唤小屉子,我看当唤做小骗子才是。

有了这个可爱的小郎君,我连觉都不想睡了,我晓得他大抵并不想留在此处,故而看向我的眼神也是冷淡的、憋着点蔫坏蔫坏的小算计。

那巧士冠瞧着沉得很,为免压折了他那根细仃仃的颈子,我忍不住让他将冠帽脱下——便瞧见了他头顶那朵一晃一晃、软乎乎的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