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登即别过了眼。
模样生得够招人了,怎么还能更招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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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速来厌恶与旁人产生任何肌肤接触,因而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与人同乘一骑之时,可我将他拉上马时又有种近乎出于本能的自如。
小骗子生得细皮嫩肉,瞧着是个养尊处优的模样,身上却没几两肉,腰比小猫崽子还窄,窄得我都不敢扬鞭加速——倘或把他颠坏了又如何是好?
我对凤管山的风景并无甚偏爱,不过是看小骗子闷得厉害,带他出来透透气罢了。
我坐在树上,小骗子目不斜视,根本察觉不到我在看他。
我才不爱赏月,冷冰冰的,哪有小骗子活色生香的漂亮。
小骗子忽而偏过头来,我在电光石火间扭回脖子装作全神贯注地赏月,可他却叫我去摘花。
摘便摘罢,也不知那小破野花有何特别之处就得了他的青眼——他头顶那朵不是已经够好看了吗?
可我实在未曾预料,那么高的悬崖,小骗子说跳便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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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晓得他死不了。
可偏偏中了邪一般,凤管山那道断崖夜夜出现于我梦中,以及那个白鹤般坠入深渊的小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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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终于死了。
我选在钱弼忠兵临城下之日逼宫,让禁军两营自相残杀,几乎耗尽宫城可用的防御,那老东西果然如闻着肉味的豺狼一般急不可耐地攻下了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