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不下药,唯有再用老办法——一匙枇杷蜜,再哄着喝一匙药,还要一面喝一面顺背。
好容易喝了大半碗,连枇杷蜜都不管用了,太子殿下推托自己要午休——也不知才醒了一个时辰为何又要午休。
可他有气无力地要躺下,眼圈小兔子一样红通通的,靳盛二人便只得由着他先歇着。
——
酉初时卫寒阅起身,由人伺候着沐浴更衣束发,准备往王庭去。
燕帝延陵启与燕国诸朝臣已就位,卫寒阅上殿前,延陵启看着身侧空置的凤座,询问向自己行来的心腹内宦道:“阿姐为何仍未到?”
内宦面露难色道:“娘娘方才遣翠珠姑娘来,说是身子突然抱恙,不过来了。”
延陵启立时紧张起来道:“可要紧吗?传医师不曾?”
他放心不下正待亲自去探望,内宦便迟疑着摇了摇头。
延陵启起身的动作顿住,有些僵硬地坐回龙椅上。
过了片刻方又问道:“那俩混账呢?”
“左屠耆的穹庐无人,左谷蠡王说七日后少扎答大祭,他忙于筹备一时脱不开身,晚些应是会过来。”
延陵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