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独违低声道:“近日胸口涨得很,臣查阅医书,大抵是即将哺乳之故。”

卫寒阅:“啊?”

盛独违这癔症便是能无视一切不合理之处,男子的身体结构、未曾敦伦便有孕、有孕一年不显怀……他均不考虑,只一门心思活在自己臆想中的世界——他能为卫寒阅绵延后嗣的世界。

卫寒阅随手按了两下他的胸肌,问道:“疼吗?”

盛独违面色红一阵白一阵,他是有幻痛的,可这痛是卫寒阅给的,便极力按捺住被这随意搓揉引出的入骨酸疼,吞下涌至喉头的轻贱之声,咬牙平复呼吸道:“不疼。”

忽有窸窸窣窣的响动传来,卫寒阅见盛独违一副贞洁烈男的模样,蓦然又近前一步,暗绣折枝梅的方头履直接踏在盛独违皂靴的靴面上。

冷冽甘甜的木樨香缠缠绕绕地缚住嗅觉,盛独违从未离卫寒阅这般近过,从头到脚僵硬得除了揽住卫寒阅后腰防止他站不稳外,再做不出旁的举动。

「咕咚」一声吞咽在静夜里清晰至极,卫寒阅眼见盛独违喉结猛地攒动一下,眼中狡黠的笑意更明显了些。

盛独违自己快将自己蒸熟了,粗着嗓子道:“臣失礼……殿下……殿下见笑。”

卫寒阅含笑道:“孤听闻身怀六甲之人会分外怕热些,你也会吗?”

盛独违羞愧难当,臊得脸庞紫红道:“是,但贪凉有损孕体,臣从未……从未自行降温,更不可能寻旁人,只、只等殿下。”

卫寒阅尚未开口,药庐的帘子霍然被人一把掀开,戴着玄冥面具的男人注视着紧密相贴的二人,虽望不见神情,可此处空气宛若正处雷雨之前,厚重凝滞如胶,偏偏身处风暴中心的三人若无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