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鸣棹讷讷道:“是我错了,我不应当惹哥哥不高兴,不应不敬先帝、蛮不讲理……哥哥怎样罚我都使得,求哥哥别不理我。”
短短两日,卫寒阅上朝时目不斜视,连余光都不分给他一丝,贴在龙椅的边上,显然是要与他划清界限,萧鸣棹心头惴惴,哪里还顾得上争风吃醋,只觉卫寒阅若再这样冷着他,他可真要活不成了。
卫寒阅并不想这么快便饶过不听话的狗狗,道:“此事容后再议,我得早些回府歇息,明日还得往皇陵去一趟呢。”
“皇陵?”
“嗯,”卫寒阅轻笑道,“明日与萧回舟往皇陵去祭拜先帝。”
萧鸣棹额角猛地传来一阵锐痛,他齿关咬了咬,伸出手去推了一把房门。
门扉迅速合拢,卫寒阅并不慌张,微微歪了歪脑袋,很是俏皮道:“这是何意?”
萧鸣棹喉结攒动道:“改日……改日我与哥哥同去,可好?”
卫寒阅朝他走近一步,盯住眼前人诡异的、敛着血色的瞳仁道:“倘若我说,我偏要明日,与宁王同去呢?”
萧鸣棹头痛得益发剧烈,他低低喘了喘道:“哥哥累了,先在此歇下罢。”
卫寒阅尚未拒绝,便被他一把抱起,快步走向宽大的龙床。
陷入重重锦衾之内,卫寒阅被困在萧鸣棹臂膀与胸膛之间,他抬眼望向显然有些失去理智的萧鸣棹道:“你又想再关我一次?”
萧鸣棹脑内轰鸣,压根无法分辨何谓「又」,只喃喃道:“只同我去……只带我去好不好……为何不能只有我一只狗狗……我不是最好的,至少是最听话的,你休想丢掉我……”
卫寒阅见他双目愈来愈红,几乎要滴出血来,倏然弓着腰捂了捂腰腹。
萧鸣棹纵然已濒临失控,却仍被这一下惊得略略寻回一分理智道:“怎么了……胃又不舒服了是不是?”
卫寒阅似乎难受得厉害,并不回答,只轻轻摇摇头。
萧鸣棹最怕他逞强不肯说,他本就是纸糊的身子骨,又小孩脾气,怕喝药总瞒着,急得当即便要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