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房门合拢,卫寒阅自卫宿闻身后探出脑袋,似笑非笑道:“阿兄不是在浣衣吗?”
卫宿闻回身裹住他的手,卫寒阅指尖仍残留着冰碗的寒意,凉得男人拧紧眉道:“不是说放化一些再吃?别趁着天热便贪凉,仔细胃又闹。”
卫寒阅才不听他的,道:“冰碗放化了那成什么了?”
卫宿闻争辩不过,只得牵着人往里屋走道:“水烧好了,先去泡个澡,我尚有亵裤未洗。”
卫寒阅丝毫不觉得使唤兄长给自己洗裙衫亵裤有什么,嘱咐道:“那条琼文丝的得轻些,莫扯坏了。”
“奴才晓得,令昭王殿下,您先沐浴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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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下已是卫寒阅来珮州的第二个年头了。
他能抛下萧氏皇族潇洒隐居,却不能惹父母家人忧思伤怀,因而临行前先回了趟镇国公府,将去处写下,搁在镇国公书房后方命小克将他传送过来。
怎料月余后便在晨起开门时见到了卫宿闻。
卫寒阅原本是雇人浣衣烧饭的,卫宿闻来后便自觉包揽下来,让卫郎君教书育人、悠然自得地享受田园牧歌生活,自己便……负责所有家务,做个称职的姆妈。
卫寒阅晓得他的下落不可能永远瞒住萧鸣棹,他也并未做此打算。
不过是出来游山玩水一番罢了,左右萧鸣棹便纵追来了,也不能拿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