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他自己说的,像一穷二白的人获得了稀世珍宝。现在他把命运赐来的宝贝拆了封,益发珍而重之,恨不得让顾玉琢变成一个小矮人,让他能揣口袋里时刻带着。
——好像一眼看不见就被抽掉了块肋骨一般。
假如相思是一种病,那他应该已经病入膏肓了。
可见爱情有时候真是没什么道理可讲。
顾玉琢的公寓拢共一百二十几平,一个人住挺宽敞,两个人也合适,只是架不住陆南川的东西多得要论车拉。
同居生活如火如荼开展两个月后,顾玉琢认真地跟陆南川打了个商量,说要不换个房吧,同小区还有三百多平那种,能单辟出一半来盛奇迹川川搬来的七零八碎。
但陆南川不同意,说就喜欢这种小而温馨的,拥挤的感觉非常好。
同时,由于陆南川不常回颂园了,二花姨给他安排的保姆就得往市里跑,一来二去,二花姨就知道他谈恋爱了。二花知道,意味着吴妙莉女士也知道了。于是陆南川就等着吴女士来同他八卦,谁知道吴妙莉这次竟然按捺住了,一个字都没问。
到九月中,顾玉琢从普吉岛拍广告回来,陆南川也刚客串完一部电影,两人将近一个月没见,小别胜新婚,两位才开荤不久的纯情男子干柴烈火,从玄关吻到了沙发边,中途还撞翻了二花姨前几天拿来的立式衣架。
裤子被踩在脚下,顾玉琢扑上沙发,膝盖下衬着软垫。
他自己颤巍巍地扶着往下坐,陆南川掐着他腰逗他:“怎么不嚷着做1了?”
“不懂了吧,做0也有0的快乐,暂时先不做1了。”他着急地咬陆南川湿漉漉的唇,“帮个忙啊,我……放不进去。”
陆南川比他耐心多了,边摁着揉着边问:“下个月金兰奖典礼要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