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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那田就白烧了吗?”黎照曦是生气毁庄稼,“他家就是想来巴结咱们,这我知道,爹和阿爹教我不能仗势欺人,可奉承示好也不该这般。”

“气死我了。”

黎照曦在西坪村可是割过麦子的,也听过爷爷说小时候吃不饱肚子,夜里肚子咕咕叫饿的跑去喝河水的事,是爹琢磨出肥田法子地里光景才好了起来……

爹琢磨出的肥田法子,那是让老百姓吃饱饭的,可不是让人糟蹋田地,拿那个奉承人的!

“你看,那管事的说法是田地被歹人毁了,他家家主心善免了佃农今年粮钱,是想在你我跟前讨个好印象,是个心善的,那边哭的可怜的佃农,你小孩子心肠软,一看不得立即说阿爹咱们就买了吧,买了后再得管事佃农跪地感激涕零叫咱们活菩萨,救了他们,如此一来皆大欢喜。”

黎周周跟福宝分析,要是他还是以前府县做买卖,或是京里探花郎的夫郎,那肯定要中了圈套的。

“那现在呢?我说破了,我也不想买那家的田,可那庄子里的佃农怎么办,无缘无故的坏了庄稼不说,咱们不买田地,那家主可不像是真好心肠善心,指定要刻薄佃农。”黎照曦说着说着是犹豫纠结起来了,“不然,爹咱们还是买了吧?”

他虽是气愤那田地家主坏庄稼来奉承讨好他们,可要真是不管不顾撒气痛快了,佃农怎么办?

“你分明不乐意的。”

黎照曦鼓着脸颊说:“阿爹,可能这就是长大了的忧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