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新竹听到彭箜的话,原以为干涸的泪腺又突然有了痒意。
秦予衡站在一边,看见他们抱在一起,几乎浑身冰冷,但胸腔中又是极其热烈的,两股力量在他身体里面搏斗,他的拳头紧紧攥起来。
他亲眼看到彭箜陪在他身边,把他扶起来,抱着他,为他撑伞,做了他任何想做的事情。
他第一次觉得一个男人居然能这样嫉妒到发疯,他甚至想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他甚至希望现在就上去给他两拳。
可是他害怕见到齐新竹,也害怕见到齐家父母,他害怕看到齐新竹失望痛恨的眼神。
他害怕二老问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们的儿子,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秦予衡攥紧拳头,几乎自虐般的强迫自己盯着他们,双目赤红。
雨越下越大,他任凭雨水拍打在自己身上,不躲不避。
直到齐新竹两人终于慢慢朝外走。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予衡才移动僵硬的腿脚,然后慢慢走到齐家父母的墓地前面,对他们恭恭敬敬的鞠了三个躬,却没有说话,他知道,他们也许是不愿意见到自己的。
——
彭箜回去就告诉齐新竹他的安排,他已经包好了私人飞机,第二天下午就可以起飞。
齐新竹坐在沙发上,他刚洗了澡,头发还是湿的,身上披着浴巾,小口小口地喝手里的姜汁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