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新竹从来没委屈自己在这种地方睡过觉,他醒来的时候情绪又有些激动,不出意外的落枕了。
齐新竹疼的直叫,完全失去形象,面容扭曲道:“啊,我的脖子。”
梁恪顿时变了脸色,一掀被子从床上跳起来,要不是齐新竹看过病历单,他都觉得这小子昨天昏迷了一夜是装的,否则,怎么可能就这么矫健的身手?
梁恪一看就知道齐新竹是落枕了,他自己会一点按摩,还是在各地辗转工的时候学会的。
他正要上手给他按摩,就发现自己左手上面还插着针。他毫不犹豫就要拔掉针头,在他眼里什么都没有齐先生重要。
齐新竹被迫歪着头,看样子非常好笑,但语气非常不善:“梁恪,你要是现在敢拔掉针头,我现在就不要你了。”
梁恪的手顿时停了下来,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然后可怜巴巴的看着齐新竹。
齐新竹强迫自己不能再被这小子装出来的假象迷惑,刚刚的样子他还没忘记。
他偏过头不看他,语气有些严厉地说:“你现在立刻给我躺到床上,盖好被子,然后帮我按呼叫铃就可以。”
梁恪还是可怜巴巴的:“齐先生,你不想……别人……看到,我可以。”
齐新竹大约明白他的意思,他当然不希望别人看到他这幅滑稽的样子,但是他也不可能让梁恪拔掉针头给他按摩,孰重孰轻他还是分得清的。
在梁恪眼里,齐先生在他眼里就是无所不能的神,神有他的骄傲,他当然不允许有人看见他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