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新竹怒了,他本就积累了一肚子的火气,看着他穿着一身单薄的病号服站在自己面前,神情倔强,也不怕现在的病没好,最后又感染了风寒,难得的向梁恪发了脾气。

“我数三下,你要是还站在这里,我现在就走,以后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梁恪被吓住了,他什么都不怕,唯独害怕这个。

齐新竹看着人终于乖乖巧巧的躺在了床上,只不过眼睛还看着他,里面满是委屈和惧怕。

齐新竹肚子里憋着火,根本没有一句交代,和赶来的医生走了出去,出去的瞬间他听到一声很小很小的声音。

就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它满身伤痕,看着主人离开,却什么也做不了。

他心脏一颤。

——

齐新竹几乎两周没有理过梁恪,他觉得他需要一点时间梳理最近发生的事,他亘古不变地在时空中穿梭那么多年,见过太多猛烈的情绪,他抽脱自如,可唯独在这次一次,他觉得明明自己那么真诚的想要去对一个人好,却总是达不到效果。

他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出了一些什么问题。

只是梁恪几乎每天都会来找他,和他说一天中发生了什么事,说来也奇怪,之前那么认真的训练了那么久,他的说话能力也没好,居然在这短短两周之内自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