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 他们曾经做过的那些龌龊之事, 没有一件值得让人原谅。
齐新竹幽幽地跟在他后面,一起穿过紫藤花架, 一起越过装饰典雅的回廊。
偶尔会有佣人看见他们,在行礼的时候倒也是恭恭敬敬,没有半点轻视梁恪的意思。
齐新竹略微放心了些, 他问:“你……父亲呢?”他不知道现在的梁恪对于威廉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态。
齐恪听罢,指着越过那片金色池塘的小楼,没什么表情地说:“父亲身体不好,我就将他们俩一起迁到那里了, 正好我的母亲也可以照顾他。”
他淡淡说完,突然抬眼看向齐新竹, 神色自若地问:“是不是很好?”
那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起于一场露水情缘,几乎也只有那一点和平的时光,在后面就是无休无尽的纠缠, 两个人心中一个是强烈的烦躁, 一个是刻骨的恨意。
现在把两个人放在一起,都恨不得食其肉, 饮其血, 怎么可能对呢?
齐新竹收回思绪, 点点头, 却说:“嗯。”
梁恪突然眯起眼睛笑, 那笑容比午后阳光还灿烂几分, 他似乎被这句话大大的取悦到。
恰逢他们要过一个险陡的石台,他想要伸出手去牵齐新竹,因为脚下是急湍的透明水流,上面铺了几块石板,并不太高,摔下去倒是不会有什么大事,只是肯定会把衣服全部弄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