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一推,并没有将人推开。
谢长翎顺势握住了她的手,五指交叠,拢在胸口。
砰砰——
心脏狂跳,谢长翎道:“你若不与他走,我就放过你。”
“莫名其妙。”沈昭月面色涨红,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
这人,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真真是个疯子。
沈昭月几乎是逃跑似的,回了涟漪院。
她要快些走。
过了一会儿,香叶回来了。
“姑娘,怎现在就收拾了?”香叶进屋时,沈昭月已经打开了木箱,在收拾行李了。
沈昭月回头看了她一眼,“多带些御寒的衣物和器具就行。其他无用的茶盏什么的,就不要了。”
轻装简行。先前来京城时,她们带了许多东西,只怕用时方恨少。
可现在沈昭月有了种逃难的预感,自然能少带就少带了。
香叶看了一眼四周的东西,倒是有些舍不得:“这么多好东西,都不要了?”
“等回了广陵,再买就是。”沈昭月从一个小匣子里,拿出了两封信。正是她来广陵之前,姐姐给她的那两封。
将门窗紧锁,沈昭月将信笺给了香叶,“等京城那日,你与我分开走。”
香叶愣住了,“姑娘,你是不要我了吗?”
沈昭月摇了摇头,将她拉到了床边,悄声道:“这里头,是一处淮南的私宅房契,还有几张路引。若是回了广陵,只怕以后难以脱身。不如趁此机会,早些走了好。”
“可是……”香叶担忧地问道,“可是我们从未去过淮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