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松眼中瞬时有泪水涌出,好在有被子挡着。
他已经努力去忘了,可是真的好难。
床边的喻帆则满眼的心疼,怪不得晚上睡得不安分,旬松对医院的抵触他大概能猜到,越是猜想,便越是心疼。
他恨自己没能早点遇到他,如果当时他愿意跟着爷爷奶奶生活,没有执意跟着父母,或许他们都会有另一个故事。
室内的沉默被一阵嘈杂打断。
“松哥!”
“松哥!我们来了!”
“松哥,有好点吗?”
好家伙,此起彼伏的呼唤下,一群人拎着大包小包推门而入,把正交握的一双手吓得立马分开来。
“你们怎么来了?”被惊到的旬松掀开被子眨眨眼,努力装作正常出声问。
李强举着手里的果篮开口:“听到你都动刀子了,我们当然得来了。”
眼镜走到旬松床边就掀被子:“怎么样松哥,割了阑尾什么感觉?”
旬松掀开衣服给他们看:“也就那样。”
一旁伸出一只手打段了旬松在伤口处扒拉的动作,旬松转头对上喻帆不赞同的目光,对他眨眨眼露出一个略带讨好的笑。
“快点呀。”门口又传来声音,旬松眼皮一跳,看到了进门的孙英英和陈淼。
“你们怎么也来了?”旬松更加惊讶。
陈淼一脸受伤:“我们当然是来探望你啊,”说着坐到了旬松床前满脸心疼,“看我们松松脸都瘦了,麻麻给你带了水果好好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