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即便是挂念她,可谢府毕竟是后起之秀,母亲没有一个头衔,又碍于家族之间的攀比矛盾,也没有进宫过。
没想到今年竟是一个庶侄子和侄女送上了邀函……
她慢慢侧身,托腮面对着一窗的月光,让沉香将木盒开了。
沉香拆着木盒,轻声道:“娘娘想家了?”
背对着沉香的婕妤没有应答,沉香却看见主子拿了帕子出来。
谢婕妤半晌转过身,坐了起来,伸手接过沉香手中的木盒,拇指和食指捏住木盒边缘,轻轻打开。
木盒里面装着的是一盏款式不太循规蹈矩的花灯。
她微微蹙眉,将花灯取了出来,花灯精致小巧,两边镶上了珍珠。
她提着花灯走了两步,花灯两侧的珍珠随着步子轻轻摆动,精致中平添一份清贵之意,光是新奇精巧的样式,就足以博人眼球了。
“谢府大姑娘做得精巧。”沉香随之感叹道。
谢婕妤慢慢将花灯放下。
直到放到了桌案上,她才看到花灯的木柄上刻着“元宵”二字,而覆盖着花灯的轻纱上,绣了一只栩栩如生的黄鹂。
她纤指慢慢握紧了花灯的木柄。
沉香有些惊讶地看着主子面上的变化。
“沉香,离宫里的闹灯会还有多少日子?”谢婕妤抬头,一双秋水眸里有一刹间仿佛回到了刚入宫那会儿的清澈宁静。
在各门府邸刚欢欣接到谢府元宵邀函的没多久,一桩自损颜面的谢府私事在一夜之间就被疯传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