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府的二姑娘忽然就许给了自己长姐的未婚夫。
都还未弄清楚事情原委的时候,谢府的大夫人又忽然站出来说明了缘由:长姐谢安对崔家的儿子没有意思,便将婚事推给了自己的妹妹。
果不其然,第二日还没过去,崔家已经承认了已与谢安退了婚事。
这可谓平地一个惊雷。
京城里大多都至多至少听说过谢安的名声,她一时间又没有了婚约在身,不少贵家子弟又动了心思,但凡是有些门第的细细一想便明白其中的隐晦。
崔家的少郎金榜登科,未来一片通达,谢府再怎么清高又怎么会傻到在这个时候退婚?除非是谢大姑娘自己的意思,她对崔家的少郎没有意思,能只能对旁人有意思了。
在京城里的闺秀都在饭后议论长姐谢安不矜持检点的时候,万众瞩目的谢安却没有任何消息。
她如平日一样早起先后去缀锦斋向老夫人,父亲请安。
谢府里没有人向老夫人提起这件事,生怕又惊扰到了老人家,再次染上些什么病来。
谢安自然也没有。
缀锦斋里暖气围绕,谢平昌惴惴不安地站着,刚进屋的王氏面上挂着笑,慢慢端起一盏底下丫头送上来的茶掩袖饮了,走到谢安身边,略显忧色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大姐儿的手怎么这么凉?”
王氏抹了豆蔻的指甲刮擦到谢安的掌心,皮肤被略显锋利的指甲摩挲地泛红。
谢安借着行礼抽回手,温声回应道:“许是平日里身子弱的关系,让母亲挂心了。”
握在手心里的那截纤细的皓腕抽走,王氏有些尴尬地收手,道:“大姐儿一向底子弱,倒是叫人心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