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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真眨了眨眼,妈妈这是要给他看全家福吗?

沈太太神神秘秘地道:“真真,妈妈给你看几张照片,你千万别让阿斐知道,不然,这些照片就没有以后了。”

付真微微睁大眼睛,妈妈的意思,是相册里都是阿斐的照片吗?

他小声地道:“妈妈,我不告诉阿斐,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沈太太兴奋地坐下来,把相册放到面前的茶几上,摊开。

“这一张,是阿斐十四岁的时候,在花园小提琴独奏的照片。”

“这张,同样是阿斐十四岁的照片,在皇家歌剧院钢琴演奏时拍的,他知道我拍他的照片,还洗了出来,生了好久的气,哈哈哈。”

“这张这张,还有后面的十几页,都是阿斐在爱尔兰读书的时候拍的,那时候我香江爱尔兰两地飞,觉得不拍多点很亏,就乔装成游客跟在他身后偷拍,被阿斐认了出来,又生了好久的气。”

付真怔怔地看着相册里阿斐的照片,那是一个他既熟悉又陌生的阿斐。

十四岁的阿斐,模样已经非常出色,瞳孔比现在还要浅淡、透明,冷漠得无人敢靠近。

他坐在欧式风格的高背椅上,长腿交叠,手里拿着一支金色的球杆,脸色十分的冷淡。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在偷拍他,他冰冷的眼珠转过来,是居高临下的警告意味。

就像邵茵说的一样,十四岁的阿斐,把所有人都当做空气,比现在还难靠近。

警局,警察忙碌个不停。

沈舒望坐在长椅上,他低着头,双手抱着脑袋,脑子里乱糟糟的,像有一团麻线,怎么也理不明白。

他妈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了赌瘾,欠下巨额赌债不说,还偷了房东的所有钱,跑去了国外,留他一个人在香江面对警察的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