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望很崩溃,他连下个月的生活费都没有,就要背负巨额赌债,还有房东的钱,房东已经放话了,找不到他妈,就要让他还。
一边是巨额赌债、利滚利,一边是欠房东的钱,沈舒望才二十岁,就感觉天塌了下来。
他抱着脑袋,眼泪砸到膝盖上,第一次觉得原来人活着会这么难。
他已经不奢望回到沈家,他已经开始努力地工作赚钱,为什么生活还会变得这么糟糕?
房东从里面出来,他是个十分高大的中年男人,看见沈舒望,他冷笑一声。
沈舒望缩了缩身体,一个女警走过来,让沈舒望进去。
沈舒望有点害怕,警察已经问了他好几次有关他妈的问题,可是,他真的不知道他妈会去哪里,他连他妈有几个朋友都不清楚。
又一次经历盘问,沈舒望濒临崩溃,他开始怨恨他妈,为什么要染上赌瘾,为什么要偷房东的钱,他赚的钱不够她吃穿吗?
然后他悲哀的想,确实不够,他每个月两万块的工资,只够他们母子俩付房租和日常开销,他妈那种成年就混迹上流社会圈子的人,两万块钱,连一双喜欢的高跟鞋都买不起吧。
可是,他已经很努力了。
就在他崩溃的时候,另一个警察推开门走进来,他意味不明地看了眼沈舒望,低声在桌子后面的女警耳边耳语了几句。
女警愣了愣,没一会儿,沈舒望走出了审讯室。
他还有点茫然,然而,这点茫然在看见跟警方交流的律师时,瞬间清醒。
沈舒望吓得脸色发白,面前这个西装革履的律师,他见过两次,一次是在电视上,他站在沈映流旁边,一次还在是电视上,他站在沈照斐身后。
沈舒望虽然还没有回沈家,但对于这个服务了沈家两代主子的律师,他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