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恪是横着划的,仿佛要将对方的脸,切割成上下两半。

脸颊的肉皮翻出,淋漓的血迹配合着先前那道竖形的切痕,现在鳄鱼的脸上,出现了一个歪斜的“十”字。

鳄鱼的痛呼再次到达了巅峰!

恪盯着那个十字,云云的道:“不直,强迫症难受。”

“疯子!啊——!你是个疯子!你叽里咕噜叽里咕噜……”

鳄鱼尖锐的咒骂着,英语夹杂着他老家的方言,他骂得气急败坏,痛得恨不得直接死了算了!

恪缓缓的道:“你急了。”

鳄鱼:“……”

“噗!”鳄鱼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恪及时躲开,没让血喷到他身上。

青年死寂一般的瞳孔,到这时,似乎才闪过一缕愉悦,不过又没完全愉悦。

恪第三次抓起鳄鱼的头发,刀尖比划着下一次下刀的地方。

“你知道吗?”他慢条斯理地说:“人就是缺少什么,补什么,我的脸不好,我也不希望你的脸好,体谅一下,我们画皮鬼都不讲道理。”

说着,他的刀尖在鳄鱼的额头,又戳了一个眼儿,正打算往下划拉时。

肩膀,突然被握住了。

恪转过头。

冥忍着胸腔,肋骨的痛楚,手掌按住青年的肩膀,对他蹙眉,摇头。

恪盯着冥额头的血迹,那是他被打到墙上后,撞破的伤痕。

“不知道会不会留疤。”恪嘟哝一句。

然后,右手一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