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选择了分离,也依旧改变不了那份卑微的喜欢。

可笑也可悲。

本想去看看盛世婚礼中的她是否足够幸福,却看了一场煞嫁的戏。

当初离开时有多痛苦,现在就有多后悔离开。

他如何能料到自己最后一次在医院里拿起手术刀,抢救的是一个一眼就能看出已经没有救的她。

尸体破碎到连最好的修复师都只能勉强修复出几分活着时的模样。

生命的悲喜,大概都是如此无常。

墓碑是他亲手为她刻下的墓志铭----愿你纤尘不染,来世平安喜乐。

吾爱——原妧。

拿着刻刀的他,心底实在感到庆幸。

所幸他还能为她做这最后一件事。

牛皮纸包着的日记本夹着几张皱巴巴的红色糖纸。

颜色依旧鲜艳,鲜艳到仿佛是人血染上去。

纸张被他的指尖一遍遍翻过,目光却没有什么焦距,而是看向已经空了的沙发。

那个能够安静地等待他的人已经再也不会出现了。

失去一个人的日子原来真的能过到度日如年。

黯淡无光的时光,不过是在实验室里消磨他所剩的那些区区学识。

什么国际科技思科那奖,什么救死扶伤,什么精英教授科研人员。

都不如那个人的笑颜重要。

可笑他竟然在人没了之后才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