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前满满一桶的土豆,全都浸了水泡在里面,削土豆这种活对许自盈不在话下,但就是削皮的工具只有小刀,用起来不太顺手。
许自盈察觉到彭叔在看他,也不去理会,皮削也勤快,他现在装的乖巧些,就不信这老头不会放松警惕。
忽地头顶蒙上一层阴影,许自盈扬起头,彭叔到是乐呵呵的,应该是去洗了手,拿来个深色的长布条给他。
“侯爷交代的,干活别脏了衣服,把攀膊系上。”
许自盈没见过这东西,也不会用,但还是道了声谢接过来,彭叔又说。
“若那些混球还来,尽管告诉我,都是些没成家的小鸡仔,胆子也大,侯爷的男人也敢看。”
许自盈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含混地应了一句。
彭叔脸上那一刀的伤疤清晰可见,年轻时定上过战场,别看他现在就是个老厨子,大营里的人都忌惮他三分。
彭叔又道:“头发也不要沾了灰,去外面水井歇会儿绑上。”又塞给他个皮质的束带,还补充了一句:“侯爷给的。”
许自盈听了容飞厌就没好气,低声道:“他还心疼我把衣服穿脏了?”
彭叔这时候都走远了,冲着他回了一句:“侯爷这是疼你。”
许自盈在心底翻了个白眼,心说是疼他的长相,还是他这个人还不清楚吗?
看自己手上、袖子确实不干净,削了半盆土豆腰酸背痛的,就打算出去活动活动筋骨。
灶房帐篷外有口水井,专门留着做饭用的,大漠里水源稀缺,能挖到口水井出来,也是很幸运了。
许自盈没管彭叔给他的东西,放在井沿边去打水,木桶“噗通”一声掉下去,他看水装满了就要拉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