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营里都是糙汉子,没有手摇的木轱辘,都是直接拉上来的麻绳子。
许自盈身体还未恢复,绳子又硬又扎手,他也不在乎呢。不过生生拉了几下就没劲了,他无力地喘了口气,自言自语道。
“靠,这身体也太弱了,手上连茧子都没有,真他妈疼。”
额头上密密的一层薄汗,这一停不要紧,顿感双臂酸痛不已,下坠的外力沉甸甸的将他往下拖,许自盈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这时好在一只手拦住了他的腰,另一只手攥住了粗绳,才没让许自盈连人带桶一起掉下去。
容飞厌手臂用力就将满满一桶提了上来,先让许自盈站好,拉过他的手,道。
“这桶是你能提的上来的吗?”翻开许自盈的掌心,面色一沉:“疼不疼?”
许自盈把手藏在身后,手心火辣辣的像针扎一般,但嘴上却说道:“磨破点皮而已,用不着大惊小怪的。”
“周围这么多弟兄,你叫来哪个都乐意帮你打水,你何苦自己动手。”
容飞厌一改不羁的样子,捉来他的手道:“这叫破皮了?”
只见许自盈掌心通红,一道道的都是麻绳磨出来的血痕,血肉里隐约可见的倒刺,刮的人钻心的疼。
像个瓷娃娃似的被人翻来覆去的看,许自盈别扭的要死,拨开容飞厌的手道。
“你管不着。”说着就要走。
容飞厌自然不让他离开,收了些情绪,一个侧身,挡住许自盈的去路,道。
“敢走?走我就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