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自盈可没那么听话,看都不看容飞厌一眼,绕过他就要走。

这个时候容飞厌也没真要去亲他,似苦笑着摇摇头,又将他拉回井边。

“本侯不管,你还能怎么办?”

许自盈挣脱不开,被他拉着用那桶打上来的井水清洗手心,水流划过伤口处阵阵跳动,都说十指连心,许自盈感觉快要疼到心里了。

他别开脸,什么情绪都没有:“还能怎么办,忍着呗……”

活了这么多年,从没人关心过他,疼了难受了那就熬着,反正忍忍就过去了。

容飞厌半蹲着替他挑了掌心的刺,低头看不到脸,闻言半晌道。

“日后有什么委屈了,爷给你撑腰。”

许自盈抿抿唇没说话,反正他又没打算当真,也不客气,坐在水井旁边的石墩上休息。

两人无话,灶房帐篷外人少,容飞厌又在这,几乎看不见人影子,彭叔也不知哪去了,日落西垂,沙沙风影卷起一阵清凉。

容飞厌常年带兵,十分熟悉如何处理伤口,没让许自盈怎么疼,就给他上好了随身携带的金创药,扯下布条包扎,就算弄好了。

许自盈看着自己的双手,颇为意外,却没再说什么,容飞厌对他笑了笑,又帮他把打湿的袖子洗干净了。

“你……”

容飞厌看他似要说什么,语调含笑:“不要太感动,毕竟你是我的人,爷不疼你还能疼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