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层层叠叠挂了满满一屋子的人像画,有男有女,有老有幼,都是许自盈画的,只是在脸上的位置,皆是空无一物。

许自盈将笔一摔,瞪着他道:“老子爱画什么就画什么,你来就是烦我的是吧?赶紧走!”

“别啊盈盈。”

容飞厌便不再提,站起来挨着他道:“我来自然是想盈盈了,也是有两件事来跟你说。”

许自盈抿了抿唇:“什么事?”

容飞厌一手环住他的腰,低声在他耳畔道:“盈盈,回来和侯爷睡吧。”

许自盈拍开他的手,抬脚去关窗:“没门。”

容飞厌跟着走过去,在他身后念叨:“那你为何问小杜要安神的药,是不是没有侯爷陪着夜不安寝,睡不好觉?”

许自盈想说不用每晚担心自己不干净,他睡得实在是太好了。

转身道:“这事没得商量,还有第二件事呢?快说。”

无法,容飞厌牵起他的手道:“那盈盈跟我来。”

容飞厌带着他行至后院的一个屋子,看外观明显是新修的,似与旁的屋子不同,推门而入,一股热气朝着许自盈扑面而来。

屋子地面都是用金丝楠木铺的地板,热气缕缕自下而上,屏风后是一个足以容纳十人的洗浴池,架子上放着铜壶、铜浴洗浴用的浮石,还有木屐、灯案、矮凳等洗浴用具一应俱全。

浴池旁还摆有几瓶未开的红梅,在蒸蒸水汽间含苞待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