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容飞厌是笑着说的,但许自盈一点都不觉得好笑。
“家里人将我的棺材都打好了,所有人不相信我能活到及冠,但就在十三岁那年,一道长登门拜访,说我气血不足,若不及时补救活不过十五岁,所以……便和他做了些交换。”
许自盈见他停住,追问道:“什么交换?”
容飞厌“嗐”了一声:“没什么,就是要我拜那个道长为师,学些占卜之术,原本家里人也是病急乱投医,没想到还真的管用了,道长教了我不少东西,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他毕生所学。”
许自盈不免道:“那你,学得这占卜的,真有那么玄乎吗?”
容飞厌点头:“不瞒盈盈说,确实是这样。”
许自盈来了兴致,眉飞色舞地道:“那你能不能算什么地方埋着金子啊,或者算谁谁现在在干什么?能吗?”
容飞厌被他逗笑,但没有正面回答他:“想什么呢,这么多年我早忘得七七八八了,最多算算出行凶吉,丢物方位之类的。”
许自盈失望了一下,容飞厌又道:“而且,这种东西,你想得到的越多,要付出的代价也就越大,轻则损害占卜者的身体,重则钱财尽失,殃及身边之人……”
许自盈听明白了,立马道:“这都是报应啊,居然还会破财,我的天,那你以后千万没事别搞这些东西了,安安分分赚钱,又不差那点东西。”
容飞厌未在说别的,垂下眼帘,短暂地笑了一下:“都听盈盈的。”
“对了。”许自盈想起一件事:“这么久了,我好像从没见过你的家人……”
“啊,他们啊。”容飞厌语调轻松,但脸上没了笑意:“都死了。”
许自盈顿时哑口无言,从前隐约听容飞厌提过,看他满不在乎的模样以为他在说笑,却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