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自盈微微怔住，下意识问：“什么愿望？”

容飞厌说：“他不想要这样的人生了，什么都好，他要重活一次。”

“所以他用从那道长习得的医术当我的医师，这么多年一直跟在我身边。”

“他的身子本就不好，亏败那么久，就算魔尊也不能让他十分健康，所以才要不停吃东西，来加以维持。”

“当年又连续遭受打击，眼睁睁看着亲人离世，心智略有残缺，有些木讷、懦弱，脑子不大灵光，又或许他已经不在乎了，只想披上一层伪装活着。”

闻言，许自盈回想起杜一与老人间的谈话，道：“你真的觉得，他心甘情愿吗？”

容飞厌耸耸肩，对许自盈勾唇，“我算不上对他有多好，我也和他说过很多次，如果他愿意，我会放他走，保证他衣食无忧无虑无忧一辈子，但他选择在这里。”

还半说笑道：“所以我保证他不被饿死或撑死，不被骗不让人欺负，这不是好好的活到现在了吗？”

许自盈没接他的话头，静了半晌，才说：“说完了？”

容飞厌似乎顿了一下，接着含笑说：“盈盈还想知道什么？”

“喂。”

许自盈以手撑着身下的褥子，挪到容飞厌身边，漂亮的眼睛略过男人俊逸的脸，似笑非笑，“你能不能不要总套我的话？”

两人近到呼吸纠缠，近到容飞厌只要微微低头，就能碰到他淡色的薄唇。

容飞厌的视线在他脸上来回流连，挑了挑眉梢，轻声细语地那表情仿佛在说什么情话。

“宝贝，我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