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自盈毫不示弱，下巴微扬，白皙的脖颈弯出好看的弧度，月光下肌肤细腻几近透明，再往下滑进松垮的领子不见了。

容飞厌的眼神暗了暗，许自盈将手搭上他的肩，附身贴耳，“那你给我好好想想，那天你说了什么，我又说了什么，嗯？”

这一声“嗯”提着尾音钻进容飞厌的耳朵里，低迷魅惑，他忍无可忍要低头亲下来，却蹭着薄瓣被许自盈给从手里逃了。

许自盈坐回去，甚至比刚才离得还远，仿佛刚才那个人根本不是他，冷着一张脸，用质问的口气说。

“说什么了？”

容飞厌后知后觉，许自盈知道现在在说正事，他不能碰他，刚才就是故意勾他呢，一时有些气笑。

“自然记得，可我刚才已经把你问的都告诉你了……”

“我信不信是一回事，”许自盈直接打断他的话，“再说，小杜的身世和我没有什么大关系吧？”

许自盈稍稍停顿，目光灼灼，容飞厌没有说话，他继续说：“我想问的是，既然杜一是真正的容家少爷，”

“那你是谁？”

容飞厌知道许自盈肯定会问，没有要回避的意思，坦然道：“我，是魔尊的后人。”

“后人？”许自盈蹙起眉毛，似想到了什么，语气古怪，“魔尊喜欢的不是个男人吗？”

容飞厌笑容不变，有些所答非所问，“可我就是魔尊的后人，我借用容家少爷的身份，身上也是担着一重危险，当年宫中无人可用，皇帝虽忌惮我的突然出现，但也别无办法。”

“我就驻守在边漠十载，然后名正言顺地回来，这样一来，就没有人怀疑我的身份了，我也能借用我的职权，把与魔尊有联系的后人痕迹一一抹去，让他们能正常地生活。”

许自盈沉吟片刻，胸腔里渐渐升起一股烦躁，从鼻息发出不屑地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