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我这是粗茶,郎君不嫌弃就润润嗓子吧。”
许自盈摇摇头说:“怎么会,我从来不拘束这些。”
阿婆在他旁边坐下,“看着可真不像,你和你家夫君都是副贵人像,定是大户人家的孩子。”
阿婆说的对,也不对,沈安怀的确是天生权贵,而他这张脸,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那真是瘦的不像话。
而现在,瓷碗中倒影出他健康俊美的样貌,都说容侯宠妻,这宠着宠着自然是养的极好,不过到头来,宠的又不是他这个人,是这个壳子而已。
沈安怀在低矮的水井边陪阿婆的孙子玩,阿婆就和许自盈聊天。
说自己孙子的父母都是被奸商害死的,因为挡了他们的财路,就伙同这儿专门拿钱办事的打手活活将夫妻二人打死。
听到这许自盈不免眉头深皱,“就没人管管吗?”
阿婆擦拭眼角泪痕说:“没用的,那些打手都有官府照料,办事拿的钱还会分给官员,他们下手利落,这么多年还没人能治得了他们。”
只能说太猖狂,幸好那些人平日不做欺男霸女的事,只要你不被别人记恨,轻轻贫贫的就不会有人找你麻烦。
过完晌午天气逐渐清爽,小孙子说要去旁边的树林里给他们摘浆果吃,因为有沈安怀陪着去,阿婆就欣然同意了。
可左等右等,等了快一炷香的时间,两个人还没回来,阿婆只有这个小孙子相依为命,难免心急,许自盈倒没多想,说让阿婆在这等着,他去找一找。
“阿婆,浆果在哪里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