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怀趔趄从地上爬起,许自盈走近些就瞧见他脸上被打出来的淤青,浑身也湿透了,沾满沙粒泥土,好不狼狈。
许自盈问他,“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地洞里的事情沈安怀没有忘,再次面对许自盈略显窘迫,支支吾吾地说:“我打听到这里来,他们不让进,我硬闯的,就,就被挨了几下。”
“那你身上怎么回事?”
“从坑里被拎出来,他们就把我扔到就近的河里让我自个清醒清醒……”
沈安怀倒没当回事,反关心起他来,“盈儿,那你没事吧。”
许自盈默不作声,当沈安怀看见他脖颈处露出的暧昧痕迹后,也憋不出一个字了。
四周都有侍卫盯着,阁楼上还有容飞厌注视,许自盈怕说多了沈安怀会被他连累,假装释然道。
“我已经想开了,劳烦你为我费心,今后……就不要再见了。”
过了许久,沈安怀鼓起勇气,上前了一步,猛地抱住了他,许自盈惊了一下,还未缓过神,沈安怀就被护卫给扒开,两只手反剪在了身后。
许自盈稍愣了一下,最后看了沈安怀一眼,便头也不回地转身回了阁楼上,容飞厌顾及许自盈没对沈安怀做什么,冷着声音让人把他丢出去不要再靠近这个地方。
沈安怀也未在多做辩驳,安安静静地被人带了下去。
当许自盈再次回到那间房时,容飞厌正负手站在半开的窗前,身形挺拔,外面披了一件外袍,看到他推门而入,转身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