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又过了许多天，容飞厌非但没有要把他从这身体里赶出去的迹象，还找来了许多珍宝给他把玩。

南陵檀香木居多，容飞厌又订做了一套紫檀木的雕花大床搬到阁楼上睡，搞的要在这常住了似的。

晚上容飞厌要他快点上床来试试舒不舒服，许自盈终于忍不住了，质问道。

“你到底要干什么？！玩我还没玩够吗？”

面对许自盈的怒气，容飞厌不为所动，含笑道：“差点忘了，盈盈还未洗漱，快去收拾收拾，我们再就寝。”

许自盈现在就仿佛一捆湿柴火，点不着还冒烟，他冷着脸去隔间洗了把脸，无意间往铜镜里一看，不免愣了。

镜中的人依旧是原来的面容，可神情却异常冷淡，一瞥一眼都不似许自盈从前的模样，他缓缓地伸手摸了摸脸，这样的表情，从前绝不会出现在他的脸上。

许自盈这才想起他好久都没有笑过了，照着镜子，他尝试牵动嘴角，却笑不出，此刻他才意识到，镜子里的脸如此陌生。

而接着他就明白了，这根本不是他，而是江掉。

第一百六十三章 互相成全

一连几日许自盈都避开不照镜子，从前没觉得有什么变化，可经过那一晚，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他总觉得自己变得和以往不同。

口味变得越来越清淡，心思也比从前活络，原本压抑痛苦的内心毫无波澜，仿佛一潭死水。

但这潭水不管有多静始终是死的，没有活水流动，迟早要干涸殆尽。

而到了晚上，他总睡不安宁，梦里场景光怪陆离，身处黑暗混沌，总会有一道声音从四面八方回荡，一遍一遍地叫着。

“阿掉，阿掉！阿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