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二十,退什么役?胡扯!我不相信!”
“g神!不要退役啊!”
“这玩笑开得太大了!”
“不过是得了一次季军,别灰心啊!下次再拿冠军回来就好了!”
不知道是谁起头喊了一声,其他人也跟着喊起来,仿佛看不见的银丝,纵横交错在一起,麻乱难解。
“我没有开玩笑,一如既往,很感谢大家的支持和喜欢,也有很多老粉与dad一起走过了足足两年的辉煌,见证dad的崛起,和家人没有什么区别,谢谢,真的,万分感谢。”
ginger面向华国区的粉丝们深深地鞠了一躬,他的眼眶湿润,嘴唇被半咬到发白,松开时血色仍然淡薄。
他说:“退役是个人选择,因为身体原因没有办法再继续打下去,相信大家也看到了此次我在赛场上的频频失误和力不从心,所以请大家不要怪罪任何人。”
“就这样吧……我走了。”
沉默了一瞬,ginger再次鞠躬,这一次没再说话,而是转身离开。
他的背影挺拔,却像是有千斤重物压在其上,带来脆弱的单薄感。
印有dad战队logo的队服被ginger脱了下来,直接搭在了路过的全息舱上,又忽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感,那重担神奇地消失了。
得到季军并非没有遗憾,但这已经是他拼尽全力的结果,而且就对战队和队友早已失望透顶,没有归属感,这便不是属于他的dad,追逐的自然也不是他的梦想。
从今往后,他是姜禹,而不是被千万张囚网盖住的ginger,也可以去找他想找的人了。
只不过,姜禹想到那人对他的不理睬,和强烈抵触的态度,又摇摇欲坠,整个人又陷入了无端的空虚感。
思想是很难控制的东西,不稳定因素再次发作,姜禹的脚步都急了些。
因为是现场直播,原本喷得昏天地暗的喷子们看到这一幕,一时间无语凝噎,粉丝们哭嚎着不让他退役,可惜无济于事。
姜禹避开了队友复杂多言的目光,示意宿缅风帮他挡住要追上来的人,直觉这一次的发病并不如刚刚有比赛分散注意力那么简单的断断续续。
他想要快点回到酒店拿抑制药物,却被人堵在了逼仄狭窄的通道里。
楼道中没有光,姜禹以为是狗仔或者是什么不死心的粉丝,本打算临近时快速制服然后脱离。
然而临近,清冷的薄荷味突破灰尘的喧嚣窜入他的鼻尖,让那混沌迷乱的大脑清醒了不止一星半点,姜禹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就想转身开跑,却被抓住了衣领。
“姜禹,你再跑一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