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安年行军打仗多年,身上受过大大小小的伤,诊个脉不在话下。
他按着晏尘时的手腕, “这脉象……早产儿多体弱, 你儿子强健的能打死一头牛。”
娄安年说完,直直看向苏愉意,“你有事瞒着我们。”
“我可没有瞒你们任何一个人,”苏愉意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娄安年顺势把自己酒杯递过去, 示意给他也添满。
“就是晏长兴面前, 我也从没把小时的泪痣挡起来过。”
娄无衣听到这里,已然明白过来,她先前的猜测果然中了八成,唯一没料到的便是低估了愉贵妃的胆量。
这会儿她更是明白, 为何太子曾说愉贵妃就算是垂帘听政,也一定要栖凤宫的皇子继位,原因不在于她,而在于先帝。
“没有遮掩过, ”娄安年讶异的重复一遍,“他和阿岁同胞兄弟,比你我认识阿岁时间还久,他怎会没发现。”
何况晏长兴自小就黏阿岁,后来他和阿岁关系近, 晏长兴还狠狠吃味了几回。
听到他这话, 苏愉意忍不住笑了起来, 指着娄安年半晌说不出话, “娄安年, 你这脑子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阿岁当年究竟是看中你哪点,委你重任,”苏愉意说着又摇摇头,“胜欢姐姐难不成是看上你的憨傻?”
娄安年白了她一眼,“你少拐着弯骂老子,有话直说。”
苏愉意耸耸肩,“认不出来就是认不出来,能有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