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稚抬起匕首,手起刀落。
好吧,匕首被虞十六一把夺了过来。
“等……”他本想阻止,可她却先他一步。
话音未落,只见她咬咬牙,毫不犹豫一把往自己的左手臂划去——
细腻的皮肤上顿时显出一条细长的血口子,正汩汩地留着血。
“你的血没用。”
瞧见她痛苦地“嘶”了一声,他眉睫轻颤,脱口而出。
“啊,你方才说了什么?”
她抬起头,只见那鲜红的血液顺着她柔滑的手臂缓缓滴落,随后被那土壤吸收,散发着诡异的红光。
“难不成你,你也是……”
她摹地抬起头,看着他嘴唇翁合,欲言又止的模样,有些奇怪。
魔界的人吗……?
他迟疑不定,话还未说出口,转而的是一阵刺眼的光束,直直地射进他的眼眸,他本能地阖上双眼,神思恍惚。
破阵之法是他的鲜血,不,只要是魔界人的鲜血便可轻易破阵。
赤宴这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瞬息之间,他们都回到原来站着的那个位置。
月色正浓,洋洋洒洒地照在她柔腻的手臂。她唇色苍白,不敢看手上的伤口,对他扯出一抹笑:“看,我才不是草包呢。”
手掌上缠绕着的是她留有残香的帕子,他不知为何有些心悸,心里浮现出一种从未出现过的奇怪情绪。
可是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