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师兄是出门清洗伤口啊,虞十六想。
不过慕师兄,那点儿药膏连个指甲盖的伤口都不够啊!
系统:“宿主可以等慕词睡着了给他上药。”
虞十六神色不明地觑了眼伤口,腹诽也只能这样了。
第三步绑上绷带。
他一鼓作气拿起一旁的绷带,一只手摸索着绷带的开头。
迟迟找不到开口,虞十六这才发现这绷带还是新的,连外面的布带子还没剥开。
可她此时也只能坐在那儿干着急。
良久,他终于察觉出不同之处,将绷带外面的布带拆开,一圈圈地绕住受伤的地方。
他虽然好不容易磕磕绊绊拆开绷带,但是绑得歪七扭八的,而且也没打结就随意地塞在一圈的绷带里,肯定撑不了一晚上。
他绑好绷带后,刚想上床休息,可手刚放在腰带上,转念一想,吹灭蜡烛,直接躺在床上连被子也不盖了。
她心里不禁泛起些许酸楚,坐在桌子旁,撑头看他。
她从来没想过他那样的天之骄子也会有过这种时刻。
晚秋的风略带凉意,她的眼神摹地落在未阖的木窗上。
她缓缓站起身,蹑手蹑脚地把窗子关上,回过头看了眼师兄。
虞十六略带思考,从桌子拿起药瓶和绷带起身走向床边。
世间的所有都不是理所当然的。
她以为慕师兄向来天资聪颖,学什么都快,是与生俱来的天才。
勤能补拙。
她或许明白了慕词每晚教给她的那些术法,明白了结束时他每句话□□不离“勤习”,“勤思”,“勤看”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