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有些自愧不如。
她还是系统替她作弊,才有如今这勉强能自保的功夫。
她轻手轻脚地帮慕词把被子盖好。
他伤的是左手,可是床铺是自西向东的摆放,左手在最里铺,而那床是靠着墙的。
她不得不从床尾绕过过他坐在他的左手边,从被子轻轻地抽出他的手,掌心朝上。
房里有些黑,借着些许月色,她将慕词的掌心朝上。
光影处,那白色绷带绑得凌乱又随意。
她瞧瞧面前呼吸均匀的师兄,下意识紧抿双唇,紧张起来。
应该不会醒的吧?
她将绷带小心拆开,又给他重新上了一遍药。在将绷带绑好后,她便把他的手塞进被子里。
慕词的床又大又软,只坐了一会儿,她便连连打哈欠,眨眼的功夫,突然而来的困意席卷而来。
怎么在梦里还会困啊。
她迷迷糊糊地揉着泛着痒意的眼睛,实在有些撑不住。
可心里传来个声音:不行,不能在这儿睡。
她从床上爬下来,可怜巴巴地看了眼那张软乎乎的大床,恋恋不舍地坐在椅子上。
先凑活一晚吧,说不定明天就能回去了呢。
*
白马寺内,月色朦胧。
一个圆乎乎的小东西从镜子前一闪而过,嗅了嗅周围昏晕的人,随后幻变成一名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