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恹恹不已:“看不出来,没有摔头我也是个大傻逼。”
有了这个认知,往后几日月书皆是无精打采的。
这一天阴雨,她捧着一碗粥,檐下坐着看天。
松萝堂里的小丫鬟都在屋里玩月书给她们做的大富翁游戏棋纸,刘长史来时谁也没有看见,以至于他走到身旁,月书竟都没有发现。
穿着青烟色衣裙的少女慢慢喝粥,眼眸半阖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月书?”
听到耳边有男人的声音,她干脆脸都埋在碗里,心想自己也是魔怔了,这才三天没见府里的男人就幻听。
吨吨吨,一碗粥见底,月书打了个饱嗝,不妨又听到男人的笑,她打了个颤,身上又起鸡皮疙瘩。
余光瞥见一抹玄色,她慢慢睁大眼眸,僵硬地扭过头。
“小心。”
穿着常服的男人眼疾手快,话音未落,已经接住了那只从她手中滑落的碗。
“长史?”
月书辨认出他来,稍稍松了口气。
“长史怎么了来了?快坐快坐,我去给你沏茶。”她热情道,“长史一来,松萝堂都蓬荜生辉。”
刘长史看她神情转变如此之快,忍不住笑。
“不必麻烦,只是来探望你。”
月书感动道:“劳长史挂心,小人身体大好,只是眼睛尚还在恢复中。”
“看出来了,方才在你身旁站了小一盏茶的工夫,你都未曾发现。”
月书诶了声,说都怪眼睛。
雨声喧嚣,屋里的小丫鬟沉迷游戏,一身玄衣的男人朝着窗内看了眼,站到庑廊的拐角处,未惊动其他人。
月书跟着他,莫名做贼心虚,上一次两人见面他说的话让她云里雾里,这一次她索性就问了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