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长史上次说的物件是什么?”
“你没有物件要交给我。”
男人静静望着身侧的少女,见她的诧异不似作假,低头笑道:“若水在你没有失忆之前,每个月我会找你一次。”
“届时你要告诉我殿下近来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这——
不就是眼线的职责么!
月书心里咯噔一下,惊恐、不安溢于言表。
“你失忆了,不怪你。”
月书扶着阑干,略有些结巴:“我、小人失忆了,眼睛也不好,是不是对长史而言,小人已经是个废人了?”
“你才来不到一个月。”
月书茫然,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
“这种意外,殿下也未曾料到,我昨日才收到一封从西北寄来的信。殿下问你如何,我提笔如实写录回信中。你的去留,还要等到殿下的下一封来信才知道。”
男人的声音清如流水,缓缓入耳,月书更显茫然。
“你说的我都不知道,长史能再详细一些么?”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月书手缩在袖子里,闻言就凑过去,十分自觉。
“手伸出来。”
她赶紧伸手,未几手上落了把钥匙。
“你的身份,整个宣州也只有两人知晓。如今府中人多眼杂,你若实在等不及,就去天台街。”
他弯腰在她耳边道了宅子的具体位置,月书听得极为认真。